瞎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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慢放

●黑瓶.虐
   他窝在躺椅里,耳旁是墙上挂钟的声响 。
  齿轮带动着机械体阵阵的轰鸣,震得从耳廓沉入到颅腔里,镶了很深,印下些痕迹。
  他突然就想哼歌,不想抬牙唱,就用鼻腔拐出一首曲子。
  就这样伴着没有歌词的小调,摸到立柜旁,从头顶举下盖了尘的黑匣。
  漆了黑漆的木匣,三年前刚刚从长白山归来,还带着风雪的气息;他摸了摸锁扣,感觉有铁锈粘在手上,零星从指缝落下,砸在地上荡起一阵沙雾。
   打开木匣,接下来看到的,是那把刀吧。
   他想着,身体力行,直到碰到刀身,才算静下,耳旁充斥着肌肉组织放松下来后传出是吱吱声。
   齿轮的声音又来了,松动了几个音节,时断时续的拍打着他的神经。
   “这刀上像是还有他的温度。”他想。
   他于是把手握在刀把上,隐约察觉见手心儿里包裹着的手印,指节分明,二指奇长。他像是又能握住那只手,紧扣十指,那手也总是比他的凉几分,就如同如今自己和古刀的这几分,总是这几分。
   他把黑刀推出刀鞘,金属摩擦的声音酥麻的冲击着头皮,他又想起那人拔刀的样子,也许自己就是被那样的他蛊惑的,也许一开始,自己只是爱上了这黑刀的龙吟。到最后却深陷其中,几乎与他融为一体。
   刀身没有伸出多少,他又停下,去听挂钟的声响。
  齿轮……链条……指针……画着时间。
   他不知所谓的笑了,似乎只是形成了习惯,就是想多笑笑,才好面对曾经那人冰凉的面孔。
   刀身上的暗扣,被他扳了开来,沉重是刀身落回刀鞘,只留一把短刀,有点孤独。
   他拿短刀划开衣服,衣料的声音,连带着皮肤迸裂的声音,又盖过心跳声,在脑子里疯狂的蹦跳。
   刀尖顶了心口,有几分凉意。
   他已然想象出刀身被血肉吞没的样子,肌肉纤维会像烟火般炸裂,又缚上刀刃;血会顺着刀面引入刀槽,被气压带高,再被引力带落,一粒粒滴在胸前;心脏会贴黏着刀面跳动,灼热中带着丝丝寒凉的残喘,如同赤裸着身子跳起最后一支舞。
  太阳出来了些,有几分暖意。
  最后的最后,他大概会把黑刀放回黑匣,锁进面前的立柜,然后把自己放回躺椅里,晒晒太阳,脱掉墨镜,停止哼唱,听着挂钟运转的声响,等着自己变冷。
  等着万籁俱寂。
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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